小奶糕养成记【三】
奶糕正式上线。
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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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起来依旧是腰酸背痛，阿霆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以后要出街砍人都要砍不动了，迟早会扑街。
啊，伤脑筋。阿霆想着过完年送项允超去新学校后再去帮耀文看场，现在这样出门没准就会碰到几个挑事的，以前倒无所谓，现在家里有个小孩，要是每天一身伤回来不把孩子吓哭。但阿霆很迫切的想要得到钱，他需要，而且不仅是他需要。
然后他们就能搬家，如果可以，就买车。
阿霆伸着懒腰，用穿衣服的时间想了未来很多事情。
早餐打算下面打两个蛋花。阿霆刚打开冰箱，耀文又来叫门了。
阿霆打开门，看见耀文手里提着一袋橘子。
阿霆挠挠头，有点不好意思：“文哥，又送东西来？”
“卖不完，就给你们送点，顺路，就走到你这儿了。”耀文圾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屋，把装橘子的袋子放在凌乱的茶几上，“这么脏，你也不收拾收拾。”
阿霆关上门也进屋，把沙发上的被子挂到阳台上晒，一边回话：“昨晚太晚了，来不及收，一会儿就收了。”
阿霆收拾桌子的时候，耀文问：“还没醒？”
“没醒，可能昨晚玩太晚了，然后他最近也有点小感冒，让他多睡一会儿。”阿霆一直有危机意识，他从小家境贫寒，直到阿妈去世。如果不是耀文收他、接济他，凭他一个人打苦工也是支撑不了的，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多睡，他认为这是浪费时间。可他没想过要苛求项允超。
“小孩儿，就别太要求他…”耀文慢悠悠地说，半支烟就抽没了。
“带我去看看孩子吧。”耀文说。
阿霆点头，轻轻打开房门，项允超睡的很熟的样子，不过他是趴着睡的，估计是背上的上还没好。
耀文走过去，看了看项允超，确定他是睡的很熟，把被子轻轻掀开。项允超睡梦里觉得凉，迷迷糊糊的伸手就要抓被子，被阿霆握住小手，给他身上盖了件衣服，抬头看见耀文摇头，又把衣服拿开。
耀文把项允超的睡衣卷上去，见伤口上结的痂差不多掉了，只是还有紫色的淤伤，估计碰上去还是痛的。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阿霆答道：“项允超。”
“项允超…”耀文沉吟一声，“是好名字。”
耀文撑着膝起身，随即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，走了出去。阿霆给项允超盖好被子，也跟了出去。
“文哥，”阿霆拿出打火机给耀文点烟，微微皱眉，“你认识项允超？”
耀文摇头笑道：“不认识。”
阿霆说：“你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。”
耀文回他：“现在他又不是需要我把握的事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直接送他去福利院，我还以为是文哥故人的儿子。”阿霆有种被耀文糊弄了的感觉。
耀文不答，反问阿霆：“那个肥佬没有儿子，那你觉得这个项允超，是个什么人？”
不等阿霆回答，耀文接着说道：“看他身上的伤，九成是肥佬养的娈童。”
娈童！项允超……他……
那他岂不是……
阿霆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，张着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。
耀文看着阿霆的样子，把嘴里叼的烟递给他，说到：“怎么这个样子，我也没说那项允超被怎么了。看那晚他的样子，估计是被肥佬打了以后跑去学校，快过年了就被赶回去了，又不敢进门。谁知道刚好碰到我们。”
阿霆自言自语道：“肯定是受了打…所以才…”
“帮人帮到底。这孩子以后也是无依无靠，何不收着他，也许以后还能帮到你。”
阿霆苦笑：“文哥你可说笑了，他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。我就当是阿妈给我的亲弟弟了。”
“你们也算同病相怜，你文哥就这一次为你自作主张，你可不要怪文哥。”
有什么好怪的呢？阿霆答到。想到的是昨晚项允超被他圈在怀里，紧张到发抖的身体。怪他，怪自己。
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还好，还好。项允超还愿意吃他给的棉花糖。
耀文走之前告诉阿霆年后要和阿祥阿栋他们一起去看场了，火爆明时不时去闹场找事，社团内部风起云涌，看是要变天了。
项允超睁开眼，看到阿霆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。
项允超揉揉眼睛，脱了睡衣开始换衣服。
换好衣服，项允超站在床上看着阿霆。阿霆感受到项允超的目光，站起身来，项允超站在床上，比阿霆高了一点点。
“饿了…”
阿霆张开双臂，项允超犹豫了一下，眼睛瞄了下，发现床下没有拖鞋，想到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着的，应该也是这人抱回来的。于是走上去双手圈住阿霆的脖子。
阿霆抱起人走到客厅。
“哥今天带你吃好的，吃早茶去。”
南方好吃早茶，一顿早茶可从早上吃到下午茶时间，广东和香港尤是。港式茶餐厅里大多是精品小点，阿霆是地道的香港人，点了水晶粉小笼包萝卜糕，怕项允超吃不惯，便把菜单给项允超：“来，你点你喜欢的。”
项允超翻到末尾才把菜单还给阿霆，阿霆问:“什么？”
“这个。”项允超的食指指着一个图。
奶冻啊。
奶孩子果然喜欢和奶有关的东西。
奶冻是最后上的，阿霆已经吃的差不多了，项允超只吃了一点东西，应该是想留着胃吃奶冻。
服务员端上奶冻的时候，用粤语对阿霆说：“你弟弟吗？好可爱哦。”
“是啊。”阿霆看着项允超笑。
“像奶冻一样。”
服务员走了，项允超动勺子吃了一口奶冻，问阿霆：“那个姐姐，刚才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“说你很可爱。”
“还有一句。”
阿霆伸手捏捏项允超鼓起的脸颊，想说又觉得奶冻不好听。
“小奶糕。”
项允超一脸天真的看着他。
“没有异议？那我就叫你小奶糕。”
于是，项允超就莫名其妙的有了个小名，阿霆喜欢没有人的时候叫项允超「小奶糕」，这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一个秘密。